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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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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北疆黑心的眾人痛批了一頓其他勢力沒有眼力見,但是情況這樣確實有些尷尬。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了,打就是了,他說借道就借道嗎?那我借道中途發現你們也有問題,把你們一起打下來總行了吧?

但是吧,誰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呢?名聲壞了,以後真要借道的時候,人家可就不敢答應了。

姚芹說師出有名,北疆即使沒有表示強烈讚同的人也沒有反對,就是因為這種打法能夠讓其他人安心,會覺得只要我沒有惹北疆,北疆不會來打我。

都知道這是在等死的鴕鳥心態,但是重要有個沙地放在那裏,讓鴕鳥埋它的脖子啊,你告訴人沙都沒了,人家想說服自己都沒有理由,可不是要幹起來?

其實這也是該勢力智囊團的想法。

姚芹第一次覺得有點左右為難:“我們是直接通過借道占領、直接宣戰,還是找他們的毛病宣戰呢?”

從始至終,姚芹就沒考慮放過這塊地盤——廢話,煤炭的缺口還在等著呢!

姚芹說完,不由嘆息一聲:“你說說,他們怎麽就不能有點眼力見呢?不然我還能放他們一馬,不送他們去挖礦。”

姚芹這話一說,大家都笑了。

好家夥,你可真夠仁慈的!

挖礦這個說法,是真有其事,而不是姚芹的誇張。目前北疆的重刑犯當中,除了被判斷出有危險需要立刻執行死刑的,都被送去了挖礦。

好好一個勞動力,挖礦又這麽危險,這些犯人本來就是重刑犯,早就該死的那種,還不廢物利用一下?

沒有人在邊上指手畫腳逼逼賴賴人權的年代,姚芹這樣幹,所有同僚只會拍手叫好。

而為什麽俘虜會遭受和犯人一樣的待遇?

普通的俘虜當然不會,但是查明有犯罪事實且情節嚴重的,也是作為犯人管理的。

恰好,這些流民軍起家的勢力,有一個算一個,高層就沒有無辜的人,至少也是殺人放火奸殺擄掠的主力軍。

真的那種起義就是為了反抗朝廷,除了搶朝廷的糧食分發眾人之外不幹別的違法亂紀事件的,真的就一個也沒見過——畢竟人家起義,為的就是有錢有權有糧食有女人。

這些人按照北疆的規定,都是要送去幹苦力的。

“那他們要是識相,你就不送他們去挖礦了?”姚芝是很敢問的:“就像你以前說的,那法律的威嚴何在?”

“人家主動自首積極改正,我還不能從輕審判?”姚芹反問:“不說別的,采石場是不是比煤礦要好多了?”

眾人:采石場……這麽一比,采石場確實不錯。

姚芹看到眾人的反應,不得不提:“我是問大家有什麽好主意,不是讓你們確定采石場確實不錯的。”

姚芹這麽說的時候,姜國公忽然一笑,說道:“我覺得,把你剛剛那段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他們就行了。”

“告訴他們,他們能束手就擒?”

“他們但凡動作一下,咱們就有理由出兵,他們要是一直不敢動作,咱們就直接占了位置,就說和對方換了地,他們還敢和別人說他們沒同意換不成?”姜國公分析道。

驟然聽聞這種說法,眾人恍然:對啊!

姜國公還在一旁念叨:“你們就是缺少經驗,我就沒聽說過有人自己能夠實力碾壓,還會害怕對方的,要是擱在我當年打蠻族,我說太陽是從南邊升起來的,他們敢反駁嗎?”

知道您老的豐功偉績了!又開始聽老將憶往昔的小將們無奈:這都說了多少遍了,真的膩了啊!

北疆上層做出了決定,也開始調兵遣將,以全力獅子搏兔,當然也是檢驗姚芹新式練兵法練出來的兵戰鬥力究竟如何。

因為明確宣戰,不屬於先期需要秘密調動的軍事作戰,所以很多參軍的人都在上戰場之前回家探了親。

小錢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經過《下雪之前》戲劇的宣傳,小錢一家在北疆的知名度直線上升,小錢剛走到村裏,就有許多人和他打招呼。

“小錢回來了?”

“你們隊伍是要去南邊打仗了?我看你娘還給你準備了烙餅!”

“錢大哥回來了,快回家吧,我看嬸娘老早就在門口等你。”

小錢一邊和村裏人打招呼,一邊走到了飄著烙餅香氣的家中。

“你回來的正好,我讓你弟弟給你收拾東西呢!趕緊去幫他塞一下。”小錢母親招呼小錢道。

一聽到塞一下這個詞,小錢就知道母親給自己準備了非常多的東西,這才導致包裝裝不下。

小錢無奈,對著母親說道:“娘,我和您說過很多次了,軍隊裏會幫我們準備的,我根本不可能帶那麽多東西上戰場。”

“那軍隊裏準備的東西,能有家裏的好?”小錢母親固執地說道。

小錢母親還是之前的老思想,在以前,當兵的能夠拿到的東西少,很多東西都需要自己準備,特別是鋒利的武器、抗得住攻擊的盔甲和冬天的棉衣。

如果不自己做好物資準備,那麽就要做好手上的刀砍不動敵人、敵人的刀砍破自己的皮甲和冬天被凍死的準備。

可北疆的隊伍不是這樣。

雲家人一直以來,都沒有克扣手下人軍需軍餉的習慣,所以北疆的士兵基本都能拿到朝廷配備的物件,而北疆又是和匈奴人對抗的第一線,因此不存在說戰士被凍死、武器沒辦法破防的情況。

等雲破軍上位,姚芹實質上接受北疆相關事項後更是如此。

姚芹從小收到的熏陶就是不能讓戰士們流血流汗又流淚,接手北疆軍隊後勤和日常訓練之後,更是將這一條貫徹了徹底。

徹底的體現就是她不僅給大家配備了非常完善遠超預期的物資(北疆的生產力在部分領域過剩),還讓大家了解了什麽叫做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對於發的這些物品,戰士們自然欣喜不已,如果說還有什麽不滿意不高興的,就是東西被規定了不能拿回家給家人。

因此,此時小錢只能和母親描述自己擁有的東西:“我們發了冬季軍服,不是您給我準備的大棉服那麽厚重,輕飄飄的,我們本來以為根本不保暖,結果穿起來身上能出汗!”

“還有這種東西?”小錢母親懷疑。

“沒錯,據說叫做羽絨服,以後生產多了,民間也可以購買的。”小錢回答道。

“這羽絨服,裏面不是棉花?那是皮草嗎?”小錢母親難以想象。

“娘,都說了是羽絨了,就是雞鴨鵝的毛!”小錢說道。

小錢母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而後立馬反應過來:“這個做起來容易啊!不用出去買,趕明我自己做了!”

小錢聽到母親這話,不由笑了:“這羽絨服看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很難的,不然早就大街上到處有得賣了。”

姚芹在蘇出羽絨服之前也不知道這玩意要這麽多科技樹,單是給絨毛去腥就很難,後續還要防止跑毛,姚芹好不容易才搞出了這麽一些羽絨服,都拉到軍隊去了。

戰爭從來不是說打就打,後勤壓力一直以來都不小。

為了這場戰順利,羽絨服廠已經開始三班倒了,大家掙加班工資掙地快樂又痛苦。

此外,冶煉廠更是加了一個鍋爐,軍用糧食生產廠已經開始不斷生產耐存放高熱量的幹糧了。

就連養老院和孤兒院這些天都忙的飛起,和婦女協會發動的街道主婦一起,天天不停地納鞋底子。

畢竟這年頭趕路全部靠腿,鞋子的損耗也不能不計入。

當北疆如同一個戰爭機器被全盤調動起來的時候,蕭虎京和常益恩也迎來了他們的面試。

本來姚芹想要搞一個結構化的面試形式,但是因為北疆忙於生產和後勤準備,原本劃分過去的考官直接被其他部門借走了一大半。

姜國公和沈芙芷氣得跑去堵了姚芹的門。

為了安撫兩位,也是實際需要,姚芹給出了一個新穎的面試形式——無領導小組討論。

於是,好不容易盼來面試環節,只打算把對方狠狠碾壓的兩人一臉懵逼地被領去了一個會議桌前做好,一同做好的還有同崗位和不同崗位的考生,聽考官介紹這種新穎的考試形式。

而後,這場面試就是一場災難。

關於誰應該成為本小組的領導者這個問題,蕭虎京和常益恩誰也不讓睡,為了一個角色吵完了整個面試發言時間。

考官的臉都綠:你們還記不記得這是在考試?

蕭虎京:小爺我這輩子還沒試過不當領導!

常益恩:匈奴人怎麽能當我的領導?!

兩人擾亂考場秩序的行為,直接被記在本本上,報告了姚芹。

姚芹百忙之中還要關註這兩人,無奈地說道:“既然他兩這麽閑,我們先給個實習生的崗位,讓他們先來免費幹活適應一下,這樣以後工作才能確保工作正常良好的運轉,怎麽樣?”

這個決定,大家都沒意見,就是……“送他們去哪裏幹活啊?先說好,可不許給他兩人好崗位!”沈芙芷說道:“最好是手下人都不遵守紀律,難以管理的那種崗位,好讓他們深刻認知到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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